“光伏屋顶”是马斯克的新宠 也是个“大坑”

编者按：光伏屋顶是马斯克重点关注的项目之一，虽然光伏屋顶只是特斯拉业务的一小部分，但对于马斯克的愿景来说，从电动汽车制造商向更宏伟的企业转型至关重要：为每个家庭提供清洁能源需求的一站式服务。多年来，马斯克一直在谈论太阳能的好处，但由于价格过高且安装困难，特斯拉的光伏屋顶项目似乎困难重重，难以成功。

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埃隆 · 马斯克 ( Elon Musk ) 说，他最近主要住在德克萨斯州布朗斯维尔 ( Brownsville ) 附近一处价值 5 万美元的住所里。他在推特上说，他对房子做了一些改进，但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。

但今年早些时候，特斯拉公司 ( Tesla Inc. ) 的员工前往布朗斯维尔 ( Brownsville ) ，在威姆斯街 ( Weems Street ) 的那座房子和其他几栋房子上安装了该公司的光伏屋顶 ( Solar Roof ) ，这些房子属于马斯克的另一家公司 SpaceX。这个建筑项目让马斯克近距离了解了一直困扰着他的挑战。

马斯克涉足的领域有很多，但最近他非常关注特斯拉的光伏屋顶 ( Solar Roof ) ，这是一款受到富裕消费者需求的小众产品，但事实证明，它的安装成本更低。虽然光伏屋顶只是特斯拉业务的一小部分，但对于马斯克的愿景来说，从电动汽车制造商向更宏伟的企业转型至关重要：为每个家庭提供清洁能源需求的一站式服务。特斯拉宣称的使命是 " 加速世界向可持续能源的过渡 "，而马斯克多年来一直在谈论太阳能的好处。

由于对 " 光伏屋顶 " 项目的进展感到失望，马斯克解雇了该项目的许多高管和主管，提高了对消费者的价格，并更多地亲自参与了该项目的细节。据知情人士透露，他非常希望缩短工人安装光伏屋顶的时间，并帮助工作人员安装了威姆斯街 ( Weems Street ) 的部分光伏屋顶。如果光伏屋顶是一个失败的设想，那么马斯克的承诺也将实现不了了，这是一个他无法解决的难题。特斯拉和马斯克没有回应通过电子邮件提出的一系列问题。

马斯克对光伏屋顶的关注正值一场关键的股东诉讼即将开庭之际。当马斯克在 2016 年首次发布这款产品时，特斯拉正在收购太阳能电池板安装商 SolarCity，马斯克是该公司的董事长和最大股东，而表面上是他的表弟在经营该公司。也就是说，此次交易双方的最大股东均为马斯克。虽然大多数投资者最终批准了这项计划，但持不同意见的养老基金认为，马斯克在 2016 年利用对特斯拉的控制，迫使特斯拉拯救 SolarCity，使这家太阳能电池板制造商，以及马斯克对该公司的投资，免于破产。

经过多年之后，此案定于 7 月 12 日在特拉华州开庭审理。法庭文件显示，马斯克将出庭作证。领导此案的工会养老基金和资产管理公司，希望马斯克向特斯拉偿还 26 亿美元的交易成本，并交出他在 SolarCity 股票上的利润。鉴于该公司将审查将 SolarCity 纳入特斯拉旗下的决定，此次审理可能会让人们重新关注光伏屋顶的商业潜力。

特斯拉的太阳能产品就像一个光滑的瓦片，光伏太阳能电池嵌入在钢化玻璃中——这比传统的太阳能板看起来更巧妙，传统的太阳能板就像笨重的石板放在屋顶上一样。2016 年，马斯克在《绝望主妇》 ( Desperate Housewives ) 洛杉矶地区的发布会上说：" 光伏屋顶需要美观、价格合理、无缝集成。你会想叫你的邻居过来，说，‘看看这个漂亮的屋顶。’ "

将近五年过去了，马斯克感到沮丧的是，能自豪地说出这句话的客户寥寥无几。2019 年，马斯克宣布推出一款 " 光伏屋顶 "，并承诺会更便宜、更快、更容易安装。他设定的目标是每周安装 1000 多台光伏屋顶，并承诺销量将猛增。

但据知情人士透露，每周 200 台的安装量特斯拉都很难达到，更别说每周 1000 台了。事实证明，光伏屋顶的价格飘忽不定。今年 4 月，特斯拉上调了光伏屋顶的价格，导致客户取消了购买计划。根据北加州联邦法院代表几个州的客户提交的一份诉讼，在某些情况下，在买家已经签约之后，价格就上涨了 50% 以上。马斯克愿意提高价格表明，他不再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促进光伏屋顶公司增长，而是将重点转移到该部门的资产负债表上。

这让埃里克 · 维德尔 ( Eric Weddle ) 感受到了打击。他是中西部一家屋顶公司的高管，该公司是美国首批获得特斯拉认证的光伏屋顶 ( Solar Roof ) 安装公司之一。

Weddle and Sons 首席财务官韦德尔表示：" 特斯拉面临着快速部署的巨大压力。他们试图在一夜之间建立一家光伏屋顶公司。从我们的角度来看，似乎指令是尽快安装更多的光伏屋顶，然后突然间，公司产生了一种想要走上盈利之路的冲动。"

缓慢的推出和在定价上的转向并不能反映需求的低迷。如果马斯克 2018 年制造 Model 3 面临的是 " 生产地狱 "，你可以把他的光伏屋顶问题看作是 " 安装地狱 "。

该公司开始意识到，解决光伏屋顶问题与解决汽车装配线上的问题有多么大的不同。每个家庭的屋顶都是独特的，包括屋顶的大小、倾角和年代。安装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，比如梁腐烂或被白蚁破坏。安装的许可证是必须的，这涉及到审批，而且程序因地点而异。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工作人员需要接受培训。

" 安装地狱 " 是一个以人为中心的问题，而且是一个分散的问题。马斯克不能到每个安装现场去解决问题，就像他声称自己在特斯拉工厂帮助抢救 Model 3 时那样。在特斯拉最近的电话会议上，马斯克承认，他的团队 " 在评估某些屋顶的难度上犯了重大错误 "，他说，尽管价格上涨，需求仍然强劲，并宣布 " 我们不会销售没有 Powerwall 的家用太阳能产品 "，Powerwall 指的是特斯拉的家用电池产品。

马斯克在4月26日的电话会议上表示：" 生产进展顺利，但我们在安装点遇到了瓶颈。"

典型屋顶的安装过程很简单。材料到达工地后，一小队人开始用钉枪安装瓦片，当瓦片需要安装在烟囱或通风口周围时，工人会在现场将其切割成合适的尺寸。但特斯拉产品中使用的钢化玻璃不易在现场切割。该公司曾尝试提前生产特殊零部件，但这使得每个工作所需的零部件数量增加，并增加了需要跟踪的库存数量。

诚信能源公司 ( Good Faith Energy ) 首席执行官穆罕默德 · 阿卜杜拉 ( Mohammed Abdalla ) 表示：" 光伏屋顶不是一个容易安装的产品，也不是一个便宜的产品，它将需要很长时间来安装并降低成本。" 诚信能源公司是另一家获得特斯拉认证的德克萨斯州安装公司。

本文记者住在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一座 1295 平方英尺的房子里，没有空调，用电量也相对较低。当我把我的地址和平均电费输入特斯拉的在线计算器时，立即得到的报价是：光伏屋顶的价格为 47,774 美元，其中屋顶为 37,274 美元，Powerwall 为 10,500 美元。这一估计数还不包括销售税或许可证费用。

4 月中旬，马斯克与光伏屋顶项目的主要领导人举行了一次电话会议。特斯拉能源公司 ( Tesla Energy ) 的负责人约翰逊 ( RJ Johnson ) 和特斯拉位于纽约州布法罗 ( Buffalo ) 的工厂的运营总监瑞安 · 农格塞尔 ( Ryan Nungesser ) 都参加了电话会议。" 光伏屋顶 " 就是在这家工厂生产的。

几名与会者表示，几分钟后，马斯克解雇了这两名员工，而且，没有宣布替代人选。自那以后，其他数十名董事和经理也遭到了整肃。记者联系到的许多人都拒绝置评，但证实他们已经不在特斯拉。

" 特斯拉的销量能增加到每周 1000 个光伏屋顶吗？除非马斯克大幅降价，" 加州圣何塞 SPV 市场研究公司 ( SPV market research ) 的首席市场研究分析师宝拉 · 明茨 ( Paula Mints ) 说。

不管面临怎样的挑战，马斯克不太可能放弃 " 光伏屋顶 " 项目。相反，他似乎一心要让它发挥作用。

" 似乎没有人担心这个项目的未来。每个人都只是担心与这个项目有关的人，" 维德尔说，他是一个获得认证的安装人员。" 我们仍然不知道谁在运营，我认为特斯拉也不知道。"